呦SCHOOL

现在是孩厨

【他空】Fall For

》他空警告
》ooc警告
》依旧是赌博产物,警匪paro,我觉得我理解的警匪可能有点偏差x
》智障普法栏目剧预警

警局正在紧张地部署,为了这次的行动他们已经沉淀了三年。所以这次,绝不许有任何闪失。

柏木空坐在监控室里大屏幕前的红木桌旁,饶有兴趣地把按动笔按得咔哒咔哒响。周围有许多人走动,但是除了细微的脚步声或是圆珠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也没有其他什么噪音。

偶尔会有人过来给他递交记录,他也只是匆匆扫一眼,点头,给来人一个示意性的微笑后,便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屏幕上。

局里捉了三年的“盗贼”现在以“劫匪”劫持人质的方式暴露在警察的包围圈内,还真是有点讽刺。

这个劫犯也是很熟悉的了。

柏木半眯着眼注视着监控屏上那个蓝头发的人的一举一动。这个叫他月的家伙自从自己来到警局之后就开始频繁地出现,每次都是入室盗窃。

而且非常的,张狂。

有时甚至会在现场搜证的时候突然跑出来恶意地打个招呼。刚开始大家都不知道他就是窃贼,还聊得挺欢。但这家伙就像是希望自己被发现一样,把自己的身份全抖了出来。

然后逃之夭夭,没人追的上,谁也找不到。

一来二去大家居然变得很熟悉了。

柏木也曾去勘察过现场,怎么说,现场干净得就不像是发生过盗窃案一样。要不是刑侦部报告说确实查到有贵重物品丢失,他甚至会认为是有人报假警。

另外还有一件不知道是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弊的事。柏木想到这里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月来找过他。

那个时候,自己才刚被提拔为副局长。到警局之后职场上一直顺风顺水,虽然顺利得有些超乎想象了,但毕竟对自己对组织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就没多在意。

上任的第一晚柏木加班到很晚,翻遍了自己权限内可以获取的所有信息,再急着整理成对组织有利的材料。要不是实在是太晚了,他甚至希望自己能通宵将它们全部翻译成密文传真到组织本部。

但确实该回去了,不然会让一些人生疑。柏木这么想着,关上灯,离开了办公室。

“柏木警官?”忽然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啊?”

柏木吓得一个激灵,停下了正在关门的动作,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可是那里除了一片漆黑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谁?”柏木试探性的轻声问了一句,握住门把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有些用力。

“别那么紧张?”他月从暗处缓步出来,“我就偶尔路过来跟‘老朋友’打声招呼而已。”

“在逃嫌犯路过警察局?”

柏木对于关于他月的案件倒是持无所谓态度。也不是说柏木不关心公共治安,只是他月总是在盗窃案发生过后一星期左右的时候将物品悄无声息地还回去,一点也不见损坏。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玩游戏一样。

“不怕我抓你?”

他月浅浅地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你们组织派了个聪明人啊,这么快就当上警局的二把手了?”

这是不怕被抓了。
柏木忽然紧张起来。

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着实不好,柏木深知自己的内应身份暴露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眼前这个“老熟人”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话的?

“说这个做什么?”柏木空环着手看着对面,佯装淡定,“不过你好像知道得挺多。”

“过奖了,一点点而已。”

“所以你打算干什么?”柏木记得自己口袋里一直放着一针麻醉,实在不行还得用这个,“把我的事情报告给上级然后免你的罪?”

“我想我只是来交个朋友。”他月友好性的伸出一只手,“和副局长打好关系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坏处吧?”

柏木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握住了他月的手,重重地上下摆动了一下。

像这样的会面发生过好几次,柏木一直有意套出对方的真实目的,始终未果。但其立场还是做了一定了解的。

贩毒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柏木最初也没有抱着眼前这个整日幼稚地跟警察玩着戏法的窃贼能够和这行有什么关联的想法,但这家伙的自报家门着实吓了他一跳。

“散人?”
柏木翻来覆去地查看着手中这包熟悉的白色粉末,将信将疑。

这行能把散人干得风生水起的几乎不曾见过,而且这与先前所认识到的小偷形象大相径庭。至少在柏木的认知中这两行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你为什么还偷?照理讲应当不缺钱才是。”

他月四下看了看,夜晚的公园安静得只有飞虫掠过的声音。确认了没有人后,他附在柏木耳旁轻声说:

“送货。”

那些说是被偷的人,不过都是卖家罢了。

“那你还真是把自己被抓的几率提了一个档次。”柏木作为一个从未染指过送货这一环节的人,有时候也是搞不懂这些送货的人稀奇古怪的想法。

不过也确实是意想不到就是了。

“就打算这么一直做散人吗?有个组织会不会更轻松一点?”柏木还是挺喜欢跟他月聊天的,平日在局里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露馅,组织的人也不是可以见面的,只有在和他月一起时才能毫无顾忌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虽然对方的存在一直是个隐患。

“团伙的话目标太大了,容易被发现。”他月摸摸下巴,“你们组织现在不就有点危险吗?”

是啊,不然也不会想着在警局安排内应。

柏木叹了口气。当初踏入警局大门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的前途,仿佛直通向悬崖了。甚至也许当他答应做这行时就已经刹不住车了。

“他月,你怎么想起来做这行的?”柏木换了一副老成的姿态拍了拍他月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话趁没被发现尽早收手吧。”

从同行口中说出这句形如法制宣传片台词的话还真没有什么说服力。

他月冲他笑了笑,否定掉了这个意见:“这条船上了难道还能回头吗?”

“不能啊。”柏木也回给他一个笑。

这条路太过危险,没人知道这两位为什么会涉足这片领域,他们也不愿告诉对方。

两人没有再说话,每个人都藏有心事。

回忆到此为止还好。

柏木依旧不厌其烦地玩着手上的按动笔。屏幕上,局势并没有什么进展,多次有人上前试图交谈,都尽数失败了。

至少在柏木的印象里,他月还算个正人君子,如果去除毒贩这一身份的话。如果只是因为“入室盗窃”而被警察捉到的话,柏木并不觉得他月会急到劫持人质。毕竟这种拿走又送回的把戏并不会判他多重的刑。

除非,贩毒被发现了。

但从现场汇报的信息里并没有提到。柏木还是想不通,警员没理由不上报这种信息,但排除这种情况的话他月挟持人质这一现状又说不过去。

也许是自己对他月了解的太少了吧。

尽管隔了一层屏幕,监控室里的气氛的焦灼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现场。实时传来的画面虽说是动态的视频,但现场的人几乎都一动不动,看上去和静态的照片也没有什么区别。

突然他月张口好像是说了句什么,整个画面里的人又开始重新活动起来,甚至说,有些躁动。不过监控只能传输无声的画面,到底说了什么,不在现场的人们还不清楚。

“柏木警官,”不一会儿,不出所料地有人来报告了,“劫持者点名说要见你。”

“嗯,知道了。”柏木知道的,被点名是迟早的事。

吩咐完,出门,进车,启动,整个过程柏木的大脑中都是空的。虽然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但直至抵达目的地,柏木打开车门前都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他月。

警察,或是同行。

“情况怎样?”打开门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迎上来的警员,柏木形式化地问了一句,目光却跃过谈话对方的肩头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

处在事件中心的他月也没有让他失望,柏木不需费力就对上了对方一点也不慌张的眼神。

“劫犯情绪稳定,但至今除了几句威胁的话和一句要求见您的话以外未曾透露过任何信息。”警员回答完后,退回到原来的位置,顺带着引柏木进了包围圈。

“好久不见。”柏木想了想,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好久不见。”他月也礼貌性地回了一句,手中的枪抵在无辜路人的太阳穴处,柏木很清楚地能够看到枪已上膛。

“先让你的这些部下离得远些可以吗?你应该知道谈判是需要场地的。”

柏木于是回头对组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就照他月说的做。

组长带着警员们后退了几步,柏木依旧示意让他们离开。

“可是……”组长望了他月一眼,没有接着说下去。

高处还有两个狙击手预备着,组长稍微思量了一会之后决定还是听从命令,于是带着警员们离开了此处,到被封锁的街道两端安抚民心。

目送着他们离去之后,柏木回过头来继续与他月对峙。人质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柏木猜想可能是吓晕了什么的。

“他们走了,你想说什么?”柏木其实不愿搅进这样的局里,作为安插在警局的内应反过来却帮警察对付自己的同行什么的,确实挺奇怪。

“找你当然是有事,”他月停顿了一下,“不然我先前跟你见那么多次面做什么?”

“你散人的身份没被发现,至少他们给我的报告里没说。”柏木尽量一点点靠近他月,他的良心还是让他很想救下那个人质的,“仅以你盗窃的行为也不会对你怎样,主动放掉人质也可以减刑。”

非法拥有枪支弹药就不好说了。这句柏木想了想没说出来。

“我想我知道,”他月不是傻子,柏木看似不经意的靠近也不是看不出来,但他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待在原地没动,“你身上有带手铐吧。”

柏木点了点头,手摸向腰间别着的手铐,等着对方的下一句话。要他扔掉也行,反正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用,自己也没想着竟把这个带来了。

“所以你是来抓我的?”

柏木停下脚步,干净利索地把手铐卸下来扔到一边。

“不是。”

“那你带枪做什么?”他月满意地笑了一下。

柏木把自己的配枪掏出来,望了一眼后,也丢到了身后。

柏木现在主要是想把人质救下来,他月的事他还有些踌躇。他曾怀疑过他月是不是也是组织的人,派来检查自己的。但自己自从进了警局之后就一直处在“待命”状态,也不能主动联系本部,所以根本没办法确认他月所言的“散人”身份是否属实。

但如果不从大的利益关系来讲的话,柏木还是很想帮帮他月的,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毕竟柏木还是认这个三年以来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毫无顾忌地说话的人为“知心朋友”的,虽说彼此其实并不怎么了解。

“现在没有枪了。”

柏木又借机往前走了一点。

“你身上还有其他东西。”他月稍微往后退了一点。每一步都是算好的,戏剧总该有个完美的落幕,即使这最后一幕远没有之前的重要。

柏木总是不会忘记的,自己口袋里有支麻醉针。每天早晨起床穿衣的时候都会确认一下,一直持续了三年,虽然一直都没有用过,但总会有一种战斗力up的安全感。

柏木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没有过多的犹豫,柏木把口袋的麻醉针也交给了脚下的土地保管。现在的他确实是没有除了自己的拳脚以外的任何武器了,不过依仗着自己还算不错的体术,他也没那么慌张。

毕竟那些东西即使没丢掉多半也是用不上的。

“现在,”柏木继续向前,“他月你可以放开那个路人了吗?”

“放了的话我会怎样?”

“坐牢,”柏木也不避讳,“但你再僵持下去的话刑罚会更重。”

“如果我现在逃走呢?”

“如果你有能力的话。”

只要你有能力,我也不拦你。做做形式假装自己努力在追但是失败的这种戏码,柏木不介意演一回。

虽然柏木一直在说,他月没有被发现贩毒,不会有多大事。实际上心里也明白,这种偷走又送回的方式肯定会被审个明白,那些客户大多不会藏,若是警察再回过头来去搜……结局肯定没有多好。

“那么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你把人给我。”柏木摆出准备一手交钥匙一手交人的立场,谈判也该结束了,看上去结局还算比较成功。

两人同时向前进了两步,是伸出手就能碰到对方的距离。

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人质忽然睁开了眼睛,就像是潜伏在水底等待多时的鳄鱼一般,从枪口下挣脱,拉住了柏木的胳膊。

柏木注意到他月松手送得很及时,却不像是配合自己送出钥匙的动作,而是和人质的一跃而起搭配得天衣无缝。

事情有些不对劲。

心中从未放松过警惕的弦在被抓住胳膊的那一瞬忽的绷紧了。但对方是人质不是吗?柏木晃了下神,一时无法抉择。

本能的危机意识告诉他要出手,但毕竟是毫无根据的潜意识,柏木打到一半的手顿了一下——

对方可是人质啊。

事实说明直觉没有什么错误,而一时理智带来的一个停顿却让对方抓住了机会。

控位,转身。柏木一时感到天地都在眼前打着圈。

身后的“人质”朝膝窝的一踢让一切成了定局。柏木双手被迫被钳在背后,跪倒在地上,肩膀被摁住以至于不得起身的时候终于认识到:

自己,被骗了。

清脆的铐锁声从身后响起,手腕处传来的冰凉让柏木几乎心如死灰,这意味着他再也没有机会挣扎逃脱了。

所幸头还是可以回的,柏木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他月轻轻笑着把一个证件本拿到他的面前,啪的一声打开。

“请君入瓮。”

小小的本本上赫然是一个青年穿着警服的证件照,下方明明白白的写着“神谷他月”四个正楷字。

随着风飘落的还有写着“柏木空”的逮捕令。

“所以说我的内应身份……?”

“三年前就知道了。”

“那一路提拔我算什么意思。”

“通过拦截你每次晋升后发的密报,整理出你们组织想要知道的信息。”

“那你?换来换去身份做什么?”

“套你的话。实际上最后能够成功还靠你透露给我的消息。”

“组织是什么时候被你们端掉的?”

“抓你的前一天。”

“为什么最后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花这么多精力,明明直接抓就行了。”

“你身上有武器。”

“我想不全是。”

“……”
神谷警官没有说话,只抿着嘴偷笑了一下。

                                                  ——《审讯记录Ⅱ》

———————fin———————
fall for:
①上某人的当,受某人的骗;
②爱上某人。
双关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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